《范保德》是一部由萧雅全执导,黄仲昆 / 庄凯勋 / 傅孟柏主演的一部台湾类型的电影,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观众的影评,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范保德》影评(一):老年方识愁滋味
看到片头“积木影业”的时候,电视上正好播放刘涛和儿子斗玩积木的广告。
年轻的时候,我们或多或少都有过逃离父母、逃离生活的地方,去追逐所谓梦想与激情,例如是流浪例如是北漂横漂南漂。但往往在现实面前很多人选择了放弃与妥协。正如我年少时很想去流浪,像余纯顺一样四处冒险。
黄仲昆扮演的父亲,到了染病身体不行的时候,才又想学父亲那样远行(寻父之旅),算是一次对年轻时梦想的重拾,但心境不复少年时,这是一次对人生的和解。
男主黄仲昆,除了那首《有多少爱可以重来》,早年曾经在亚洲电视看到他演经典剧《再见艳阳天》。演技过得去啦。
父子能在路上、在温泉池中坦诚地交流是很难得的。年少时我们和父亲的交流可能都不多。
导演萧雅全,总让我联想到萧全,就是《社会摇》和《海草舞》那位歌手,前同事。
监制侯孝贤,话说,他做了几次导演萧雅全的监制,看来很很重萧雅全。但电影并不觉得有侯孝贤风格。
《范保德》影评(二):《范保德》(Father to Son,2018)
來自/ 洗衣機 / 電癮沒成影
《范保德》是蕭雅全導演的新作,早期作品《命帶追逐》也是在同年回歸大螢幕。《范保德》從英文片名,可明確知道是關乎父子關係。它是挑觀眾的電影,只有看過才知道適不適合自己。而我確實是喜歡的,敘事上去除故事脈絡,不告訴你過程,只看到人的互動結果。電影背後是已擬定好的故事,只萃取片段搬至臺前,片段與片段間讓你思考其中關聯,如影片提及「過去的故事藏在未來之中,未來的故事藏在過去之中。」建構起三父子關係,沒有美化宣揚父愛,呈現三代不同父親樣貌,范保德面對孩子,怕抓太緊,又怕他跑遠代的複雜心情,在細節中慢慢浮現。
某部份我也很像范保德。雖然是生理女,比起父女關係,我更喜歡看父子關係,尤其父親與孩子間的傷害劇碼,都會喚起我內心的兒子靈魂,像陽剛式的抗衡。回顧一些電影喜歡的父子戲,有《See You Up There》的兒子在父親面前墜樓,用自傷來傷害。也有《綠頭蒼蠅》對著爸爸說:「我要抽乾我的血,一滴也不剩。」還是《人間師格》的亨利老師,對著臨終爸爸說:「你準備好就離開吧!無需牽掛。」上述內心的高潮迭起,最終我還是成了若無其事且不動聲色的范保德, 而在片中,描繪范保德與父親間篇幅較少,卻是個人會比較有感的地方,而影片真正的重點是范保德與兒子間的情感描繪,父子間的觸碰,提煉出不少細膩動人的對話,而這些台詞放在電影中不會有生硬感,輕巧融入在演員及鏡頭流動間,當然不只有台詞,電影也有不少養眼地方,可觀賞長腿帥大叔,各種男神抽煙秀,每個角色見面都是用點菸打招呼,這次攝影及配樂早在預告中嶄露頭角。我非常喜歡黃仲崑飾演的范保德,但是最後邱澤在台北電影節奪下男主角獎,引起我的好奇心。當然最期待的是《范保德》可以在金馬獎舞台上的碰撞,未來或許有一波強片來勢洶洶,有賈樟柯的《江湖兒女》畢贛《地球最後的夜晚》希望都可以在影展上看到。最後依然稱讚《范保德》的風騷,有別於其他台灣電影,沒有刻意標榜本土味的字號,而是坐在咖啡吧台欣賞台灣風情。
《范保德》影评(三):中年男人的悲欢之歌
台湾电影《范保德》是中年男人的悲欢之歌,他们的喜怒哀乐,他们的痛苦与挣扎,他们的何去何从。生活在小镇上的这一群中年人的故事,不要什么都用危机来吓唬人,但确实折射出了他们的伤感与困惑。都是开店做生意的,活到这把岁数对人生都相当有感觉,与庸庸碌碌、醉生梦死的相比,那种有些理想抱负但又被缚住手脚,现在总感到怀才不育、心里不甘的,从我们观众的角度看,其人生更有深度和层次。
电影里的男主人公范保德做生意认认真真,遇到事情无论是日常琐事还是人生大事,都能理性地对待,但随着年龄增大,越来越感到那种庸庸碌碌、人生没有施展开的那种遗憾与无奈。不愿意被婆婆妈妈的生活束缚住手脚,并为此做过的抗争,成为这部电影的精彩之处。有才华但富情感,是这类男人的特点。用儿子的话讲,因为爸爸不够无情,轻易抛不开这个家,做不到说走就走,哪里发达到哪里去,只能一辈子留在小镇上做五金,还美其言曰之搞发明。从另一个角度看,正是因为爸爸这样,儿子说永远不会丢下爸爸。这部电影的父子情也是看点,父子一同在日本温泉酒店里的那场戏,将电影推向高潮。母鸡加水,煲好了之后拿去母鸡,只取鸡汤;辣椒过油,煎好了之后拿去辣椒,只取辣油;……这是一种化学反应,人也要经得起这么耗,为的是那美味的鸡汤和辣油。看过电影就感慨,这种与自己的斗争几度风雨,几度煎熬,几度痛苦,最后终于换来了安定幸福的家庭,聪明优秀的儿子。到了这般岁数,无需再言值不值、够不够。
最后爸爸死之前还给儿子带话,说当年没走成是因为钱不够,想以绝情逼儿子不走他的老路。有意思的是,范家的儿子明白其中的一切,不愿意走爸爸的老路。所以当爸爸说镇上旅店来了一位漂亮女生,意思是想让他们认识时,儿子根本就不屑一顾。范家的男性进步了,但他们家男人的老路还会有人走,人类关于人生的认知和应对能力似乎很难提高。漂来漂去,漂来漂去,重复十二遍也没用,总体上又会回到原点。所有未来的故事都隐藏在过去。对于男人来说,既要生活在市井,忍受着有翅膀飞不走的痛苦与无奈,还要把周围的一切都料理好,这确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当然了,这是一部男版人生悲欢之歌,我当然也希望能看到女版的,要不然有人会说我反女权。
我感到台湾除了台独急,除了在野党要上台执政急,除了搞政治和选举急,其它都是慢节奏、慢生活。但是慢不代表没有生活情感,不去体会人生的悲欢,这部电影就跟台湾的气候一样,湿润但也散发着生活特有的味道。
《范保德》影评(四):用无情掩饰深情,是你最擅长的。
开头是“父子二人走在夜晚的路上,拎着皮箱的背影”,下一个镜头是范保德看得入神的表情。
他和父亲是一样的人。头脑聪明活络,并不甘于留在小镇上,曾经有机会一走了之,但是最后一步他放不下家庭,也放不下躲在被窝里哭不出声的孩子。
所以他回去了,到临终前就是搞一些小发明、守着自己的五金店、在太太选举的时候跟在后面讪讪的微笑,为她助威。
得知病重时,他选择去找寻父亲,因为父亲对他来说是个信仰,他试图想知道父亲最后的结局。
他觉得当时他做了另个选择,真的成功走掉的话,父亲的结局也就是他的结局。
他想看看活出自我,不被束缚的样子是怎样的,然而却没有答案。
旅馆的老板娘,和范保德有过一段情。整片两个中年人的对手戏并不多,可是却用很多伏笔去铺垫了关于他们过去的故事。
老板娘是台北的中产家庭,从台北到老家小镇边复读边帮忙顾家里亲戚的旅馆;而范保德是一个无父无母,没有见过世面的乡下男孩。
他和老板娘年轻时的那个旅馆搭讪戏,被放在同样是台北来这里帮亲戚顾洗衣店的nico和van一起。
用比较的手法显示了,阶级是造成他们最终没有走到一起的原因。
(van刚到这里的时候,阿弟去接他,在改装的装满霓虹灯的俗气车上,van梳着一丝不苟的背头,仰着头靠在座椅上,微笑着看着他。这一段导演也在表现阶级差异的明显。)
老板娘也最终回到了小镇上。她想要看看,如果当年她坚持要和范保德在小镇上结婚、度过一生,那结局会是怎样的。
某种角度上,其实老板娘和范保德都是想知道,当初自己当年坚持选择了另一个答案,结局会是怎样的。
范保德知道儿子喜欢台北来的nico。他的儿子和当年的他不太一样,他是一个老实、稳妥、安于现状,一开始就知道自己和女孩有阶级差距的人。
因此范保德告诉了他很多女孩的喜好,试图鼓励男孩去追逐自己想要的,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希望儿子能够走出不一样的人生。
在被困住以前离开这里。
中年范保德和老板娘在旅馆的唯一一场对手戏,对视以后沉寂了好几秒以后,才说了第一句话。走出旅馆以后,灯红酒绿映在范保德的脸上,演员表达出了强忍住悲伤的感觉。
其实有时候人生意难平的事情并不是时间久了就忘了、放下了。只是因为太过复杂,一言难尽,所以就……“算了”。
《范保德》影评(五):颓势难挽,文艺过头,遗产无人继承:台湾电影的现状
2018年年末的金马奖,大陆电影再次光鲜夺目,碾压台湾电影。23个竞赛奖项中,台湾电影只拿到9个,俨然又一个“唱衰”的电影小年。与2017年两开花的格局(《大佛普拉斯》和《血观音》)不同,去年金马奖《谁先爱上他的》一枝独秀,最后拿到“最佳女主角”“最佳剪辑”“最佳原创电影歌曲”等三个奖项。难怪,整场颁奖典礼飘荡着小丑般的“悲伤”小调。
台北电影节在金马奖之前,往往预先选出台湾当年的本土佳作,去年也不例外。《谁先爱上她的》《幸福路上》《我的青春,在台湾》《范保德》《小美》包揽了台北电影节重要大奖,并且之后顺利入围金马奖,基本上帮影迷选出了去年台湾电影几部重要作品。在最后的颁奖典礼,《幸福路上》顺利拿到最佳动画长片,《我的青春,在台湾》获得最佳纪录片奖,《范保德》和《小美》获得多项提名但都颗粒无收。
在大陆电影的强力攻势下,台湾小众文艺片曾经的风光不在。究其原因,不只在于台湾影坛代际间的疏裂——“新电影”那批导演正在老去或已经推出历史舞台,新的青年导演没能迅速成长起来,同样也源出台湾新一代电影人对于台湾社会现实的观察早已不再有像侯孝贤或蔡明亮那般老道精准的目光,精致华丽影像下流露出的是急功近利的幼稚气焰。
可以举《范保德》为例说明。仅从影像层面看,属于典型的台湾文艺片范头:画面精致,镜头考究,节奏舒缓…每一个镜头都精雕细琢,值得拿出来细加分析。可一旦涉及到内里的叙事和深度,便暴露出不可言明的尴尬:华丽外表下裹藏的竟然是一堆败絮。如何不走入像韩国电影虚浮夸张、脱离现实的歧途,时刻警醒着台湾的青年电影人。
《谁先爱上她的》也属同样的问题,虽然加入动画和画外音等讨巧的形式给我们一丝《大佛普拉斯》的轻快感,但原本可以借同妻话题对台湾同志生存境况和中式家庭伦理困境作深入探讨的叙事,结果却淹没在毫不节制的抒情回忆和混乱无序的闪回之中,整部电影无情地搁置了现实,将剧情抛入喜剧的笑闹之中,无疑是舍本逐末的追求。
台湾文艺片本质问题是文艺过头。文艺对于像《海角七海》之类的爱情片或《我的少女时代》之类的青春片是适合的,小清新也足以作为台湾电影的特色叛卖到国际,但对于以艺术性为导向的文艺片来说,过度文艺便是致命的疾病。对现实精准深入的观察,在现实主义的日常生活根基上发展人物和叙事,这是侯孝贤创造的伟大遗产。倘使这份遗产无人继承,多么让人扼腕叹息,这是台湾电影真正“比悲伤更悲伤的故事”。
《范保德》影评(六):其实,不是中年危机
一看就知道这不是一般人喜欢看的电影,因为他们不关心普通的生活,不喜欢简单到平凡的对话,更不愿把时间浪费在流水账一般并且是慢节奏的电影。
以我二十多岁年龄看中年危机,显得有些尴尬。
我相信自己是不会有中年危机的,因为关于死亡与生活意义的思考很早就开始了,只是做不到特别淡然罢了。真实的情况是,没有到范保德的年纪,我们将永远无法真正理解他的感受。但我们可以通过想象试图理解这个年纪人的困境,以期从这部电影中得到更多的收获。
在脑海中描绘一个笼统的模糊的中年人的形象,他在某一天开始深刻地无可抑制地思考我是谁的问题,开始思考自己存在价值的问题。一方面,他以冷眼客观地看待自己现时的状态,家庭,妻子,儿子,朋友,工作;另一方面,他开始回忆自己的过去,种种际遇在眼前再次呈现,特别是那些错失的遗憾,那些足以改变自我一生的判断与选择。当然,最深重的,肯定是情感与爱。
过去总是与现时交织在一起的,电影中的人物开始踏上寻访回忆的旅程,恰是让人最感动的。你我的经历不同,眼中的世界不同,心底的感觉也不尽相同,但都摆脱不了过去给予自己的束缚。不过,换一个角度来看,所谓的摆脱只是一种错觉,一个人想要回到过去与逃离过去都是不可能的。他可以永无止境地追寻下去,但他永远也追寻不到。
给我留下深刻感受的,既是范保德的现在,也不是范保德的现在。当你的心境发生了变化,现实的一如既往的生活将会变得更加戏剧化,甚至会显得怪异,你感觉到格格不入而又必须坚强地撑下去。对亲人朋友笑,对自己无感,并做些无法判断其价值的追寻,就像范保德对于记忆中的旅店的反应。
当我看电影的时候,根本不很清楚自己想看的是什么,只能尝试去理解更多的东西,事实上很多时候尝试去理解也是做不到的,因为它终究不是你的生活,即使从某种程度上说它是美的,发人深思的。
之所以强调范保德的现在,并不是因为离死亡更近一步之后人的想法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而是平静的日常下潜藏着的合理而又不安分的东西。离家多年的父亲,范保德,儿子,从三代人的表现看来,生命的延续更是意志与生活态度的延续,不知不觉中自己就变成了与父亲相同的人,更是在不知觉中儿子变得与自己相同。
你我多数都是生命延续链条上的一份子,在某一个安静的时刻,突然意识到这种类似血脉传承的相似性的时候,你会不会像我一样感到惘然?
显然,只是自己看电影的一点混乱的感受罢了。
《范保德》影评(七):《范保德》男性的深情!
多數書寫《范保德》的文章,都會寫到「父親(男性)不擅表達情感」這件事。這是既定印象,卻不適合《范保德》這部電影。它應該是我看過的台灣電影裡,少數將男性、父親、兒子之間的情感,表現得那麼深情、不彆扭的故事了。它甚或超越了多數台灣電影裡關於男性之間的情感表達,比朋友還要親密。
范保德是個溫柔的男性,在時空交錯的情節來看,他既不是一個不言說的父親(但他沒有明說),也不是一個特別壓抑的男性(但仍有固執)。劇中幾個與范保德同齡的男性角色,也依循著范保德這個角色的設定,沒有太多被傳統男性角色給束縛的樣子,又或者用另一個角度看,蕭雅全拍出來的,都是大多數人沒有看見父親的樣貌。
他們彼此之間,有離開青春、成家立業後,從中年、邁入老年男性的共通語言;他們仍然會像青年一般打鬧、耍廢;他們也還擁有年輕時期的困惑,需要彼此擁有談心的時間;他們也收藏了彼此的曾經有的故事。這些在其他故事裡,都是輕描淡寫,完全形塑了「男孩成為了爸爸、變成了男人」回到一般認知的「男人就應該是那個樣子的!」
而范保德尋找父親這件事,更是很少被拿出來當作故事書寫、拍攝的。「父親」在男性的成長歷程,是一種追尋。如果父親夠好,便會想要踩著父親的樣板往前去;如果父親不夠好,那就會在某一個時機點,找出另一條路子,讓自己不再步上父親的後塵。(也就是蕭雅全在訪談裡說的那10%的可能。)前者是後來的范大齊,後者便是看著父親離去、選擇留下的范保德。
這個劇本寫得最好的部分,是范大齊和范保德的對話和互動。無論是無線電的呼叫、手機的語音傳來傳去,或是廁所那場「我不是怕你死」的對話,一直到在溫泉擦背那場,都不會讓人感覺這些情節和對話,不可能發生在現實生活裡。你會願意相信,真的會有那麼一對父子,可以有那樣深切的情感,尤其是在飯店范大齊替范保德擦拭的那場,更是確認了這樣的父子情深。(不論是什麼樣的性別,多半我們表現出「關心」或「擔心」的時候,常常都是使用「責備」不是「陪伴」。)
這是一部打破「父子關係」的樣板電影,也算是還給父親全貌、提供展現男性情感表達的另一種可能性。有趣的是,選在那個威權慢慢被解開為范大齊的出生年代,那不僅僅代表著父子之間的化學變化,也代表這部電影將故(固)有的「父子關係」帶往另一個層次,作為另一種變化的可能。
至於那個范保德年輕時與郭毓琴之間,以及Newman沒有明說出來的故事,大概就隨著羅大佑〈未來的主人翁〉裡那重複飄來飄去,飄向不停流去的時間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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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保德》影评(八):难写的主题,更别说有多难拍,但台湾导演还是做到了。难以掩饰的情感,更别说有多难演,但他做到了。
电影中的道具都是缺一不可,就拿香烟来说他,叫范保德,正如其名,伴随自己一生的姓名:保 有 德 。他,也演活了这个范保德,关于演技,在医院检修感到疼痛下楼梯的那段,微弱的脚步抖动像极了,在台北归途的火车上做梦被惊醒的那段,脸颊的细汗珠如此真实,主角的无声气质,但处处深情的神态,证明他就是他。
这个世界矛盾数不尽,但有一种矛盾很神奇,有时它若有若无,却伴随多年;有时它忽冷忽热,但趋于稳定。父与子的矛盾,相信大多数男孩都有过,当然人是会变的,我与父亲从年少的害怕到成年的抵抗,以及每次与父亲吵架后,从高中的怒气未消转而前几年事后反思直到最近过后懊悔,也许人真的会变。
在于许多朋友聊天时,也会聊到我们与父亲的相处,十有八九是子与母更契合的,甚至有时候看着父亲会像电影里出现的那种无话语无表情的脸面,不欢喜看可是看着皱纹的增多以及回想父亲对家的付出,心中又多了些温情的感受。
我许久没有看到如此深情的电影,它不同近几年国内高速发展下的矫情电影,例如关于过年回家团聚的贺岁片,虽然皆大欢喜但生搬硬套的情节是硬伤,也不同于某些伤感爱情片脱离现实的剧情。然而这部电影很真实, 真实的让我看了不下三遍,虽然故事发生在台湾,但情节就像是我们的过去,仿佛也在未来,为什么这样说,看了你就知道了,影片主人公的名字叫做范保德,就是电影的名字,他的父亲在他10岁去到了日本,从此再也没有归家。主人公也曾经在自己孩子几岁的时候与妻子大吵离家出走,但途中又回来了。我不敢说我的父亲有没有过如此的人生剧情,但他肯定与母亲吵架时想过,对,仅仅是想过,也许是在我没出生的时候,也许在我很小的时候,但我很肯定的是,自从我有自我意识的年岁起,我父亲是没有过这种想法的。但现实生活中无情的父亲还是有的,因为我是在小镇成长,那时我们还可以端着饭碗走家串户,不像如今城市中的商品房一层一层将人们隔开,甚至你不知我,我不知你。而小镇是我家知你家,你家也知我家,故事也就多了。一部好的电影真的离不开导演对各个方面的细细琢磨推敲,例如台词。此时我的潜意识立马想起日本的是枝裕和拍的(比海更深)里的那一段台词:“为什么男人都不珍惜当下呢。总是在追求失去的东西,想着无法实现的梦想 ,被这些东西困住,每天还怎么快乐” 。
是枝裕和的电影绝对是值得我们全部观看的结尾处儿子在楼梯的行走就像演示者人生是一段一段的相似,因为父亲也走过这个楼梯多少次关于电影的结构,如果一味的单线叙述,只要足够感动,也可以称得上好电影,至少那一刻让你的情感升华了,情绪抒发了。但这部电影没有这么单调,其中还穿插了范保德的另外爱恨情仇。在我的意识里,我不认为有家室的男人同时爱上了另外的女人,就代表他是渣男,前提是他也爱他的妻子,孩子。电影中的主人公爱上了另外的女人,但他选择了回归家庭,我觉得这很真实,很符合人物角色的表现,比如他在知道自己父亲托人带来了音信,而选择不看纸条,此时他表现得很果断。还是那句话,人是会变的,尤其遇到重大变故,范保德得了重病,在临死前想知道父亲的下落,甚至期盼能见到他,即使他是带有恨意,这也符合现实,毕竟他也有了自己的家庭,哪有精力财力去寻找自己的父亲,而且20岁,30岁,40岁对待寻找父亲的思想也在不断变化。回到结构,在范保德带孩子寻找父亲的途中,范与知道父亲的日本知情人聊天,原本以为儿子听不懂,但是儿子用着手机翻译软件全看懂了,殊不知,儿子表面是年少,其实他的心也是肉做,他也有好奇心的,在澡堂的那一段对话,将我彻底打动了,这种画面如此真实像现实生活,而不是像那些人口中所说的:"那些都是电影".
父与子在澡堂的那一段电影结尾处前一部分的KTV斗殴事故我觉得太唐突,还不如倒在病床死去,仅限于我的认为,但是结尾黑白的那一段我很喜欢,每个观众看着台词会有不同的感想吧,我的感想就是仿佛等我有了孩子责任真的就像我的父母所说一样,人真的会变。这一段黑白画面让我想起了90年代大陆贾樟柯(站台)电影的结尾,但大陆90年代确显得更加颓废,也是很真实的,因为我们是生活在现实世界,世界是不断变化的,人们的状态也在随时改变。
90年代大陆经济大腾飞,迷失的人更多,但家还是要成的台湾90年代是亚洲四小龙,经济相对大陆是发达的,人们的生活状态当然更好如今,我们的经济也发展了,但信息传递也更迅速了,对于日后自己的家庭我既迷茫又兴奋,就像夹杂在(站台)与(范保德)之间。
电影中会看到些许王家卫的影子,管他模仿还是无意,只要画面在本片不冲突,都可称之为借鉴,学以致用,我想导演做到了。就拿范保德在瀑布那一段后的森林俯拍场景,伴随着插曲就像(阿飞正传)开头对着热带雨林的那段拍摄,又或者结尾处范保德妻子躺在床边电视机在播放着那时台湾政治,从(花样年华)结尾梁朝伟对着树洞后播放柬埔寨军事政变的黑白画面就能看到如此相似。
我许久没写影评,但我对电影的热爱未曾减少,只是我的生活也变了,我好像也在走着父辈的路,做着服装的行当,未来时间会越来越少,不像之前上班那么轻松,所以在难得的自我时间像大家推荐难得的佳作,我把它称之为2019最佳华语片。不足为过,只要你多看几遍,或者你也是个男孩。
《范保德》影评(九):《范保德》:命運的兩種版本與尼采的「永恆輪迴」
范保德不止一次思考他的命運。
如果這是一道數學題,把一支鉛筆丟進鉛筆盒又拿出來,對於鉛筆與鉛筆盒來說什麼也沒有變;如果這是一道化學題,把辣椒丟進熱油裡再撈出來,辣椒變了,油也變了。前一種命運是殘酷的,因為這意味人活著並不會改變什麼;後一種命運則是比較讓人安心的。如果人在人世上走過一遭,最後人變了,世界也變了,那麼人也就不是白活一世。在命運的關口,范保德可以選擇像父親一樣棄家而走,甚至在臨走之前,他還悄悄對范大齊說了自己父親摔門離去前說過的話:「總要有人顧家,我也顧過。」出了家門,跟著回來找他的父親走了一段,范保德停下了,他說:「夠了,再走下去我就和你一樣了。」父親再一次頭也不回地走了,范保德留下,當了一輩子的五金行老闆。
范保德選擇了一個化學題的答案,想當然地以為他也選擇了一個化學的問題。他沒有選擇像父親一樣,「飄來飄去,飄來飄去」,似乎他留下的決定改變了他的命運,也改變了他自己。但是他沒有想到,在他選擇留下的那一刻,他的命運卻還有應一個版本。
蕭雅全不是第一次用電影來思考命運了。2000年,蕭雅全拍了他的第一部長片《命帶追逐》。當舖老闆的兒子東青騎機車,在該選擇右轉的時候選擇了左轉,結果人仰車翻,東青摔爛了手掌的掌紋。護士告訴他,他的命運從此沒有限制了。十八年前的蕭雅全還年輕,他思考怎麼反抗命運;十八年後,蕭雅全開始懷疑,命運真的可以反抗嗎?
范保德在五金行呆了一輩子,唯一的樂趣就是當「發明家」。年過半百,身染沈痾。范保德帶著兒子范大齊去東京,與日本的廠商商量發明專利。日本方面的主管覺得范保德的發明很像中醫的經絡圖,於是問他是不是懂中醫。範保德直接用日語告訴他:
我不懂中醫,我感興趣的是循環。能量是不變的,一切都在循環。也許他也在冥冥中感覺到命運只有輪迴,無從反抗。
十九世紀末的哲學家尼采(Friedrich Wilhelm Nietzsche)有一天在森林中散步,忽然受到古希臘哲學家赫拉克里特(Heraclitus of Ephesu)的啟發,提出了「永恆輪迴」(Eternal return)的觀念。他假設,如果宇宙間的能量不變,而時間是無限延長的,那麼有限的力在無限的時間中運作,必定會重複出現。這個學說實際上並不新奇,因為在古希臘,這樣的「教條」就已經存在了。但是尼采的這個觀念卻給他的很多評論者帶來了困擾。
尼采曾經提出「上帝已死」的著名命題。在他看來,這不是簡單的個人信仰的喪失,而是上帝及其後所有想要取代上帝位置的最高價值的自我貶黜。人類不再能夠借助於超驗的存在保證自己生命的意義與價值,生命的意義與價值只能由自己來創造。他高喊出「超克人」的口號,認為人必須超越自身,以便配得上落在他肩上的創造意義與價值的重任。對於一個主張人可以而且必須超越自己的存在的哲學家來說,沒有什麼比永恆輪迴的宿命論更與他格格不入了。
法國學者德勒茲(Gilles Louis René Deleuze)希望能夠為尼采開脫。在《尼采與哲學》(1983)中,德勒茲無疑選擇了化學問題來詮釋「永恆輪迴」。在他看來,所謂永恆輪迴實際上是通過肯定偶然性來否定命運的必然性。如果命運是必然的,那麼就假設了有一個初始狀態和最終狀態,初始狀態必然會終結於最終狀態。但是這樣就沒有辦法解釋重複,即為什麼同樣的過程還要從頭再來一次,並且無限輪迴下去。因此,永恆輪迴必定是無限次地在肯定偶然性。如果每一次輪迴都是偶然的,那麼後一次永遠會與前一次有差異,正是無限的重複所造成的無限的差異使得「永恆輪迴」得以可能,而每一次差異的累積最終確立了生命的意義。
范保德也這樣想過。他曾屈從過命運,想像父親一樣,背叛一個女人,拋棄一個孩子,去追自己的夢想,過自己的人生。在此之前,電影的鏡頭一直暗示我們他和他父親命運的對稱。他們都覺得自己的命不該在小城沉寂;它們都曾想過離家出走;他們都在離開前對自己的兒子說了同樣一句話:「總要有人顧家,我也顧過」。但是在他踏出家門之後,有一個想法浮現出來。「如果存在偶然的話,那麼我並不一定要讓自己的人生變得和父親一樣,我可以選擇反抗自己的命運。」於是他留了下來,似乎命運已經在他重新踏入家門的那一刻扭轉,他與父親的鏡頭失去了平衡,不再對稱。但是他沒有想到,在他的生命中還有一個女人——郭毓琴。
年輕的范保德在旅社的櫃檯遇到了年輕的郭毓琴。櫃檯上的收音機放著羅大佑1983年寫的《未來的主人公》。「飄來飄去,飄來飄去」,好像在隱喻動盪的人生和動盪的時代。因為這首歌中的12次「飄來飄去」,笵保德與郭毓琴相戀了。但是,電影並沒有交代,為什麼最後與笵保德結婚的不是郭毓琴,而是莊素如。直到郭毓琴的侄子Newman的出現。在得知笵保德想要去日本尋找親生父親之後,郭毓琴打電話給遠在香港的Newman,問他要不要回台灣幫她競選里長。Newman答應了毓琴,回到了台灣。在他入海關的時候,笵保德和范大齊正好在機場出海關。Newman和笵保德擦肩而過。從這裡開始,電影就在建立Newman與笵保德之間的對稱關係。
年輕的Newman也來到了當年郭毓琴顧過的旅舍,遇到了年輕的Nico。因為認出了Nico正打算收集的阿富汗郵票,Newman與Nico漸漸熟識,似乎笵保德和郭毓琴之間的戀情就要重演。在夜店裡,Newman唯一次也是最後一次遇到了笵保德。笵保德拜託Newman轉告范大齊一句話,隨後傷重離世。Newman臨走前踏入笵保德的五金店,在長方形的天井裡靜靜聽著從牆壁上滑落的水滴。笵保德生前,也喜歡站在狹窄的天井裡,著迷般地聽著水滴滑落的聲音。這一切都暗示著Newman與笵保德命運的相似性。
最為可能的答案是,Newman是笵保德和郭毓琴的兒子。這部電影最具張力的場景,是笵保德到旅店找阿寬詢問父親的地址時,見到了多年未見的郭毓琴。郭毓琴問他,「找到親生父親真的重要嗎?」笵保德沒有回答。很有可能,這個問題也是郭毓琴問自己的問題。Newman還有一個小名叫Van,只有毓琴這麼叫他。Van正是「范」的諧音。很有可能郭毓琴在沒有與笵保德結婚的情況下懷上了范的孩子。為了家庭的名譽,她沒有能夠告訴笵保德,而被迫將兒子送到香港的親戚家代為撫養。郭毓琴一直向隔街相望的笵保德苦苦守著這個秘密,讓不讓孩子見到親生父親成了折磨她半生的問題。當得知笵保德重病在身,並且動身尋父,毓琴知道不能再等了。她以助選的名義叫回Newman,可是卻在吃飯的時候不接事關選舉的電話,反而淡然地說:
選舉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回來了。就這樣,笵保德的命運慢慢地就從他以為的化學題變成了數學題。儘管他選擇了留在嘉義,他仍然重蹈了他父親的命運,辜負了一個女人,拋棄了一個孩子。如同古希臘悲劇中,伊底帕斯遠走他鄉,依然無法逃脫「弑父娶母」的命運。在范大齊出生的時候,笵保德認為自己的人生發生了化學變化;但是當笵保德在彌留之際見到了素未謀面的Newman時,似乎人生從來都只是一種物理變化。一切都沒有變,如同一支鉛筆被扔進鉛筆盒又被拿出來,鉛筆沒有變,筆盒也沒有變。這是何等殘酷的命運啊!不論德勒茲如何為「永恆輪迴」辯護,我們終究不可能否認化學題有可能變為數學題。既然人生有可能沒有任何意義與價值,那麼我們應當如何生活下去呢?如果一切終歸是徒勞,那麼為什麼還要在人世走這麼一遭呢?
另一位法國學者布希亞(Jean Baudrillard)無疑是站在數學題一邊的。布希亞接受了尼采的論斷,
永恆輪迴是虛無主義的極端形式。在他看來,德勒茲所高揚的偶然性實際上並不排斥因果法則。只有在因果法則成立的前提之下,偶然性所造成的改變才是必然的。對於布希亞來說,束縛生命的與其說是不可避免的命運,不如說是不斷在生命之上強加意義與價值的努力。西方現代性的核心問題就在於把意義和價值普遍化,「人生必須要有意義和價值」,這與其說是一句理性的論斷,不如說是在相信願意相信的。在布希亞看來,人的生命的潛能與創造性正在於沒有意義也沒有價值可言的命運形式之中,如同四季的變換,行星的運轉。不斷給生命賦予意義和價值的行為,既透支了意義和價值,也使得生命在資本的線性積累邏輯中消耗殆盡。
究竟是數學題還是化學題呢?蕭雅全並沒有給出確定的答案。也許這個問題也一直困擾著他。他曾經在一篇訪談中說:
我接受世界之壞,但不甘心她沒有變好。這句話可以有兩種解讀。「世界之壞」是說那數學題的命運,而「不甘心」則表明他仍然寄希望於化學題的可能;還有另一種解讀。「世界之壞」還是那數學題的命運,但「不甘心」則意味著他相信,即使命運傾斜於最壞的情況,在沒有任何意義與價值的殘酷命運中,世界仍然有它變好的可能性。這就是所謂「用無情保護深情」。
《范保德》影评(十):去年最被低估的华语电影,却让我羡慕至极!
如果说去年是内地影视行业的寒冬,那台湾电影怕是早就跟因纽特人拜了把子。
以18年为例,内地排名第十的《前任3》尚有16.46亿票房,可台湾本土电影的TOP1仅有2.4亿台币(约6000万人民币)。
杀姐知道,肯定有人会拿人口基数来说事。
可惜,人口不到台湾1/3的香港,还能靠黄子华的《栋笃特工》砍下近5000万港币(约4000万人民币)的票房。
要知道,台湾可是孕育出过侯孝贤、李安这样的电影宗师,能混到如今这步田地,实属不易。
但前两天,一部18年的台湾电影,却刷新了杀姐的认知——
《范保德》
这部电影曾在去年的金马奖上,荣获5项提名(但都被毒奶了),并在当年的台北电影节斩获最佳导演、最佳音乐、最佳美术设计三项大奖。
但即便如此,它的豆瓣评分仅有6.9。
而且这部片在内地的影响是如此之低,以至于一度有影迷困惑于:
这部片到底是不是《马大帅》的番外篇?
实际情况,当然是没关系,影片讲的就是一个台湾偏远小镇的家庭故事。
一个父亲在60岁时查出得了癌症,他想在最后这段时间去日本寻找生父,但却渐渐回忆起许多尘封的往事......
作为一部颁奖季的热门,《范保德》在业内的呼声很高,但票房却不尽人意。
简言之,这是一部对观众,尤其是我们内地观众非常不友好的电影。
首先,它的叙事留白很多。
父亲的过去,临终前的遗言,以及与父亲同名的香港人。
一切都如影片提到的“所有你想听的,过去的故事,都隐藏在未来之中。”
过去跟现在,两条时间线来回交错。
虽说情节中前后对比的互文很多,但真正的信息量,全都隐藏在细枝末节的对话里。
其次,夹杂的湾湾方言不易理解。
因为大部分对话都是台湾方言,杀姐四处搜寻终于找到了字幕版。
点开一看……
全英文。
不过,好在词汇量不大,再仔细对对眼神,情节都能理清。
最后,这是一部风格杂糅的作者电影。
现在的故事含蓄写实,如侯孝贤。
过去的往事如梦似幻,像王家卫。
你可以说这种模仿是一种退步,但影片在叙事和美学上的尝试,前无古人。
《范保德》抛出的话题在于父子关系,但导演萧雅全带入了大量的主观意识。
难懂的方言,家庭的伤痕,寡言的父亲,情节和设定的细腻程度,就像是在讲述自己的故事。
影片最常被提到的天井戏,也是源自萧雅全的生活感触。
作者化的电影,通常很难被大众接受。
可极致私人的东西,往往就是大家的共通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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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中的范保德,小时候被父亲抛弃,年轻时又让毓琴意外怀孕。
人到中年,他想放下一切像生父一样追寻梦想。
然而骨肉的羁绊,却让他选择一辈子窝在小小的五金铺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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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在世,有时像一道化学题:
你的存在,改变了身边太多的人,大家并不会因为你的离开,瞬间恢复原样。
有时又像一道数学题:
东方的亲情,尤其是父子间的情感,沉重如山却羞于启齿,他只想悄悄离开,减轻你人生路途上的负重。
影片虽然拍的是亲情,但回避了冲突,完全舍弃煽情,甚至连亲人间的对话都极其理性。
当你还在怀疑,片中的子女到底是充话费送的,还是垃圾桶里捡来的时。
那些故意隐藏起来的真相,却会分分钟击溃你的情感防线。
《范保德》所构建出的父子关系,极致含蓄又极具美感,但却又摆明了不考虑大多数观众的观感。
从这个角度看,导演萧雅全有点类似毕赣(作品可比毕赣多太多),但仅限于《路边野餐》时期的毕赣。
虽说台湾的本土电影,早已被好莱坞攻城略地,几乎在影市中丧失了话语权。
但资本的纷纷“退烧”,却大浪淘金,留下了真正有表达欲的创作者。
《大佛普拉斯》因为没钱做佛像,歪打正着的选择黑白;
《谁先爱上他的》导演为筹集资金,求拜亲友差点变卖房产;
如今的《范保德》又在低成本的大潮里,走写实路线脱颖而出。
台湾电影在票房上的萎靡,限制了拍摄成本,反倒打开了急功近利的枷锁,让更多的佳作纷纷涌现。
这是华语电影的悲哀,却是台湾影人的万幸。
放眼内地,我们已经见过太多名导,不断地输出作品,质量反倒一部不如一部。
谈到票房,他们的回答始终如一:
“别人投了那么多钱,总不能让人家亏太多吧?!”
换言之,拍电影的首要目的,是为了还债。
看重票房,受资本裹挟,已经成为了内地电影的常态。
可如果专职于创作的电影人,丧失掉了探索精神;
整个圈子的从业者,全心专注于你争我夺的大盘数据。
我不知道,那些媒体们日夜标榜的票房成绩,还有什么值得炫耀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