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笔下的过年

《名人笔下的春节》仿写

对于中国人来说,一年之中所有节日里,春节是最大的。春节是辞旧岁迎新年的日子,在那些传统的 仪式和规矩中充满了敬畏与守望的意味。过年,是国人共同分享的记忆,从传世的作品中我们可以看到处于不同时空中的作家对于春节有着怎样的体验和观察。在梁 实秋、鲁迅、张爱玲、老舍、丰子恺、沈从文等文学名家的妙笔之下,过年的场景更具有了独特的意蕴:

梁 实秋先生生于1903年,亲历了晚清和民国之交北京的社会生活,他在《过年》一文中对中国传统“老式”过年习俗进行了回忆。很多人是在长大了以后,对过年 的热情才渐渐消减,而梁先生则说自己是小时候不喜欢过年。所以,他在文中对当时年俗的描写也是以一种幽默调侃的口吻展开的,比如“街上除了油盐店门上留个 小窟窿外,商店都上板,里面常是锣鼓齐鸣,狂擂乱敲,无板无眼,据说是伙计们在那里发泄积攒一年的怨气。大姑娘小媳妇擦脂抹粉的全出动了,三河县的老妈儿 都在头上插一朵颤巍巍的红绒花。凡是有大姑娘小媳妇出动的地方就有更多的毛头小伙子乱钻乱挤。于是厂甸挤得水泄不通,海王村里除了几个露天茶座坐着几个直 流鼻涕的小孩之外并没有什么可看,但是入门处能挤死人!”“火神庙里的古玩玉器摊,土地祠里的书摊画棚,看热闹的多,买东西的少。赶着天晴雪霁,满街泥 泞,凉风一吹,又滴水成冰,人们在冰雪中打滚,甘之如饴。”这些风趣的“吐槽”令人读来不禁莞尔。

鲁 迅先生对于旧历年的态度似乎非常平淡。1934年,他在一篇题为《过年》的文章中说,“我不过旧历年已经二十三年了,这回却连放了三夜的花爆,使隔壁的外 国人也‘嘘’了起来:这却和花爆都成了我一年中仅有的高兴。”可见,鲁迅先生对于旧历年一向是很冷淡的,如1934年一般的过年的兴致在他的一生中也是极 少的。

1946年初,张爱玲由上海往温州寻找胡兰成,途中她写下了三万多字的札记—— 《异乡记》,其中谈到了她所见到的农村过年杀猪等细节,拟人化地写出了当时被杀的猪的心理:“尖刀戳入猪的咽喉,它的叫声也并没有改变,只是一声声地叫下 去。直到最后,它短短地咕噜了一声,像是老年人的叹息,表示这班人是无理可喻的。从此就沉默了……”

作 为老北京人的代表,老舍先生对于老北京的年俗是如数家珍。1951年,他专门写了一篇《北京的春节》,来描写北京春节前后的日程、活动、吃食、礼仪、景观 等:“过了二十三,大家就更忙起来,新年眨眼就到了啊。在除夕以前,家家必须把春联贴好,必须大扫除一次,名曰扫房。必须把肉、鸡、鱼、青菜、年糕什么的 都预备充足,至少足够吃用一个星期的——按老习惯,铺户多数关五天门,到正月初六才开张。假若不预备下几天的吃食,临时不容易补充。还有,旧社会里的老妈 妈论,讲究在除夕把一切该切出来的东西都切出来,省得在正月初一到初五再动刀,动刀剪是不吉利的。这含有迷信的意思,不过它也表现了我们确是爱和平的人, 在一岁之首连切菜刀都不愿动一动。”

丰 子恺先生的漫画一向以意境隽永而闻名,他在散文《过年》中对春节的回忆也充满了朴实的生活气息,还从中找到了自己与美术的缘分:“记得那时我所欣赏的,是 ‘六神牌’和祭品盘上的红纸盖。这六神牌画得非常精美,一共六版,每版上画好几个菩萨,佛、观音、玉皇大帝、孔子、文昌帝君、魁星……都包括在内。平时折 好了供在堂前,不许打开来看,这时候才展览了。祭品盘上的红纸盖都是我的姑母剪的,‘福禄寿喜’‘一品当朝’‘连升三级’等字,都剪出来,巧妙地嵌在里 头。我那时只有七八岁,就喜爱这些东西,这说明我与美术有缘。”

沈从文的创作常常以湘 西为背景,以至于他已成为湘西的一个文化符号。对于湘西......余下全文>>

有哪些作家写过春节

老舍《北京的春节》、梁实秋《过年》、梁衡《年感》、刘绍棠《本命年的回想》还有:老舍眼中的 “太平花”

名家笔下的春节文章摘抄三项

过年

文/鲁迅

今年上海的过旧年,比去年热闹。

文字上和口头上的称呼,往往有些不同:或者谓之“废历”〔2〕,轻之也;或者谓之“古历”,爱之也。但对于这“历”的待遇是一样的:结账,祀神,祭祖,放鞭炮,打马将,拜年,“恭喜发财”!

虽过年而不停刊的报章上,也已经有了感慨;〔3〕但是,感慨而已,到底胜不过事实。有些英雄的作家,也曾经叫人终年奋发,悲愤,纪念。但是,叫而已矣,到底也胜不过事实。中国的可哀的纪念太多了,这照例至少应该沉默;可喜的纪念也不算少,然而又怕有“反动分子乘机捣乱”〔4〕,所以大家的高兴也不能发扬。几经防遏,几经淘汰,什么佳节都被绞死,于是就觉得只有这仅存残喘的“废历”或“古历”还是自家的东西,更加可爱了。那就格外的庆贺——这是不能以“封建的余意”一句话,轻轻了事的。

叫人整年的悲愤,劳作的英雄们,一定是自己毫不知道悲愤,劳作的人物。在实际上,悲愤者和劳作者,是时时需要休息和高兴的。古埃及的奴隶们,有时也会冷然一笑。这是蔑视一切的笑。不懂得这笑的意义者,只有主子和自安于奴才生活,而劳作较少,并且失了悲愤的奴才。我不过旧历年已经二十三年了,这回却连放了三夜的花爆〔5〕,使隔壁的外国人也“嘘”了起来:这却和花爆都成了我一年中仅有的高兴。

二月十五日。

名作者写春节文章 5分

.老舍眼中的 “太平花”

长大了些,记得有一年除夕,大概是光绪三十年前的一二年,母亲在院中接神,雪已下了一尺多厚。高香烧起,雪片由漆黑的空中落下,落到火光的圈里,非常的白,紧接着飞到火苗的附近,舞出些金光,即行消灭;先下来的灭了,上面又紧跟着下来许多,像一把“太平花”倒放。我还记着这个。我也的确感觉到,那年的神仙一定是真由天上回到世间。——《老舍自传》

2.胡适儿时的 大年夜

每年除夕我家中总有一大群讨债的人,每人一盏灯笼,坐在大厅上不肯去。大哥早已避出去了。大厅的两排椅子上满满的都是灯笼和债主。我母亲走进走出,料理年夜饭,谢灶神,压岁钱等事,只当作不曾看见这一群人。到了近半夜,快要“封门”了,我母亲才走后门出去,央一位邻居本家到我家来,每一家债户开发一点儿钱。做好做歹的,这一群讨债的才一个一个提着灯笼走出去。一会儿,大哥敲门回来了。我母亲从不骂他一句。并且因为是新年,她脸上从不露出一点儿怒色。这样的过年,我过了六七次。——胡适《四十自述》

3.沈从文忆 湘西过年

我生长的家乡是湘西边上一个居民不到一万户的小县城,但是狮子龙灯焰火,半世纪前在湘西各县却极著名。逢年过节,各街坊多有自己的灯。由初一到十二叫“送灯”,只是全城敲锣打鼓各处玩去。白天多大锣大鼓在桥头上表演戏水,或在八九张方桌上盘旋上下。晚上则在灯火下玩蚌壳精,用细乐伴奏。十三到十五叫“烧灯”,主要比赛转到另一方面,看谁家焰火出众超群。

我照例凭顽童资格,和百十个大小顽童,追随队伍各处走去,和大伙在炮仗焰火中消磨。玩灯的不仅要凭气力,还得要勇敢。为表示英雄无畏,每当场坪中焰火上升时,白光直泻数丈,有的还大吼如雷,这些人却不管是“震天雷”还是“猛虎下山”,照例得赤膊上阵,迎面奋勇而前。我们年纪小,还无资格参与这种剧烈活动,只能趁热闹在旁呐喊助威。因为始终能跟随队伍走,马不离群,直到天快发白,大家都烧得个焦头烂额,精疲力尽。队伍中附随着老渔翁和蚌壳精的,蚌壳精照例多选十二三岁面目俊秀姣好男孩子充当,老渔翁白须白发也做得俨然,这时节都现了原形,狼狈可笑。

最后集中到各会馆前点验家伙散场时,正街上江西人开的南货店、布店,福建人开的烟铺,已经放鞭炮烧开门纸迎财神,家住对河的年轻苗族女人,也挑着豆豉萝卜丝担子上街叫卖了。有了这个玩灯烧灯经验底子,长大后读宋代咏灯节事的诗词,便觉得相当面熟,体会也比较深刻。

——《沈从文文集》

梁实秋过年作者真的不喜欢过年吗?理由

梁实秋的《过年》流露出作者关于这么重大的节日却缺乏兴趣,甚至显现出百无聊赖的感觉.

作者并不完全赞同传统的风俗习惯,可看出作者厌恶过年这种传统陋习的.表现了作者不喜欢过年的思想感情

阅读题答案《过年》 作者季栋梁

季栋梁 《过年》 的阅读答案 (初三上册新支点第四单元综合测试题上面的)

黄昏让村子像一泓铜浆,黄澄澄的,静静的。远远地就看见村口站着一个人。走近一看,是根生的妈。按辈分,我该叫她姨娘。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在一个村子里住得久了,便都是亲戚了。亲戚就像一条条小路一样,看起来走着各自的方向,但最后每条路都是走到了一起。

我叫了声“柳姨”。她把遮在眉间的手拿下来,揉揉眼睛,向我看了看,颤颤巍巍地走过来。她和我的母亲同岁,我母亲已经去世三年了。她走路已经像个娃娃了,有些不稳,加上村口是个崾岘,稀溜子北风刮得正劲,又给崾岘一夹,风就呼呼呼的。路上的尘土都刮净了,但从坡地里扬起一阵阵的土来。她前倾着身子,走得东摇西摆。我忙向前迎了几步,抓住她的手。她的手很粗糙,就像抓住了一截榆树疙瘩,冰凉冰凉的。她的脸上落了一层土,灰灰的。两道泪痕十分明显,像地里犁出的两行犁垅。脸蛋皴裂得红丝丝的,血都快渗出来了。

我说你老人家这么大的风,不在热炕上坐着,跑到这风口来做啥。她抹了一把眼泪说心慌得出来看看。

我忽然想到老旦子在外面打工,就问老旦子还没回来吗?

她摇摇头说没呢,外出的娃子都回来了。说着又迎着风向着远路望了望。那风就从她的眼里把泪吹了出来。

我说快回吧,小心凉着。

在分手的路口,她顺着小路走了,筒着双手,一步一步往回走着,趔趔趄趄的,几乎是跟着风在走。她走下坡去,又爬上坡去,背影就像一只蜗牛……我忽然止不住泪就流了出来。想及那几年在外不能回家的时候,我的母亲也一定是迎着风站在这崾岘口张望着,然后踩着黄昏那金箔一样稀薄的阳光,跟着风趔趔趄趄地走在小路上,她的手也一定像柳姨的手一样的冰凉和粗糙,脸上挂着两行犁垅一样的泪痕,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快过年了……

父母心在儿女上,儿女心在石头上。这话就是走在小路上的母亲们总结出来的,没有错啊,在外面过年回不了家的时候,儿女有多少次想起家里的父母呢?

第二天早晨,我贪恋家里的热炕,直睡到了太阳照进窗口。阳光很好,天空瓦蓝。从窗口看到老爷山。山上有庙,高高地坐落在我们的窑顶。就想爬山。到半山腰,一回头,又看到了柳姨,她倚着村口那棵老榆树望着。我忽然掉头向村口走来。我想陪陪柳姨,和她说说话。

因为阳光好,加上没有风,柳姨脸上的气色好多了。柳姨一直是个腼腆的人,不善说话。见我过来,她却显示出说话的欲望,我知道她想知道城里的事。

我索性坐在了树下,给柳姨讲城里的太平,尽管和这山窝窝相比,城里太不平安了。柳姨也给我讲儿子的事和村里的事。整个上午我恍惚觉得就是和母亲坐在阳光下或炕头上扯磨。直到柳姨的孙子来喊。

我说老旦子在外面好着哩,别惦念。

柳姨说,哎,这娃,年总得回家过,人家都在过年哩。

往回走的路上,柳姨说那几年你妈也是站在这里哩。

我想起了那句信天游:“把荒山成白路了。”

那年二哥在外面打工没回来,母亲整个年都坐立不安,我说没事的。母亲说过年家里少个人,总觉得少了个啥,就一遍一遍地往村口跑着望。

一天有三趟车可以让外面的人回到村子里,柳姨身影就在那村口晃来晃去。

年三十要上坟给亡人烧年纸,鬼魂也过年啊。烧完纸年就真正的来了。从坟地回来,看见柳姨站在我家门口,我忙走上去。柳姨脸红扑扑的,我就知道她有事要求人了,忙问姨,你有事吧?

柳姨嗫嚅了半天才说你有手机吗?我忙掏出来说有有有。

柳姨说我想给老旦子打个电话。说着伸开紧攥着的手,露出一个纸条,还有一张捏成卷的10块钱,一同递过来。柳姨说号是玉柱的,老旦子跟他出去干活的。

我拿过纸条,把钱塞进柳姨的手里。可柳......余下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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