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屈原为何钟情于香草美女
一 说香草——惟草木之零落
《离骚》屡言以香草为一身佩饰,起笔实叙天赋“内美”,“纷吾既有此内美兮,又重之以修能”,徒然虚笔设喻,谓“扈江离与辟芷兮,纫秋兰以为佩”。江离、辟芷、秋兰三种植物,王逸《章句》均注曰“香草”,并说明取喻含义说:“言己修身清洁,乃取江离、辟芷,以为衣裳;纫索秋兰,以为佩饰;博采众善,以自约束也”。王逸《章句》把屈原笔下凡香草佩饰归结到“自约束”,是对文句独立解释的传统章句之学的结果,因为可以不必理会上下文以及全篇语境,这种注释只能传达注者的概念,屈原是否欲表达“自约束”的讯息,循览上下文便豁然。
《离骚》运笔至“昔三后之纯粹兮,固众芳之所在”,王逸注众芳为“谕群贤”。屈原此下虚笔设喻:“杂申椒与菌桂兮,岂维纫夫蕙茝?”王逸《章句》说明取义:“蕙茝皆香草,以谕贤者。言禹、汤、文王,虽有圣德,犹杂用众贤,以致于治,非独索蕙茝,任一人也。”在此,香草均是比喻贤能的人物,前面说及“扈江离与辟芷兮,纫秋兰以为佩”句的香草,亦不会是自喻。
屈原又纵笔写道:“余既滋兰之九畹兮,又树蕙之百亩;畦留夷与揭车兮,杂杜衡与芳芷。冀枝叶之峻茂兮,愿俟时乎吾将刈;虽萎绝其亦何伤兮,哀众芳之芜秽。”所及的兰、蕙、留夷、揭车、杜衡、芳芷,王逸注皆谓“香草”,这些植物各有特性,可以入药,比喻各怀才具的诸色人才,用王逸的说法是“众贤志士”。则“扈江离与辟芷兮,纫秋兰以为佩”句三种香草,自然是此“众贤志士”,并非自喻性质的“自约束”。此句应理解为结交贤士,物以类聚,屈原申明自己拥有过人的禀赋和德行,与善类同行,共襄国政。辞赋运笔的特点是敷张扬厉,乘势开拓文意。若依王逸的解读,文意便突然刹住,了无气势。如果把佩饰香草理解为朋友相磋切责善内涵,文意既涵“内美”而得开展,且下文述及两处香草比喻句又复互相贯通呼应。屈原于《离骚》写道:“□木根以结茝兮,贯薜荔之落蕊,矫菌桂以纫蕙兮,索胡绳之□□。蹇吾法夫前修兮,非世俗之所服,虽不周于今天之人兮,愿依彭咸之遗则。”这两节文字先虚喻,然后实笔,主意在取法前贤,木根、兰茝、薜荔、菌桂、蕙、胡绳等,王逸俱明言“香草”,这些香草用以比喻古代众贤士,为“法夫前修”立势。《离骚》“香草”设喻,或比况当世贤德,或喻指古代贤人,随文见意,但都不是自况。
《离骚》中提及以荷花莲叶制作衣裳的设喻,文云:“制芰荷以为衣兮,集芙蓉以为裳;不吾知其亦已兮,苟余情其信芳。”芰荷、芙蓉王逸没有注明是香草。值得注意的是前文所及的诸种香草,或用于佩挂饰物,或用于盛载香袋,不会用以缝制衣裳。装饰性质的东西可缺,但衣裳用以蔽体,绝不可缺,这对守礼重美的屈原更为重要。因此,荷之于其他香草,地位更为特出。朱熹《集注》谓“此与下章即所谓修吾初服也”,以荷喻自己本初职志用心,一再表明不改正道直行之道,荷中通外直,出污泥而不染,最恰切形容屈原自身的素质。
于《离骚》所叙诸种植物之中,屈原用以自喻品德的只有荷,注家称为香草的诸种植物,一概比喻贤能志士,非用以自况。植物总又随季候时节荣枯,不能长期保持最佳的生存状态;材质毁颓变坏,这是屈原痛心的:“虽萎绝其亦何伤兮,哀众芳之芜秽”,芳草被野草掩盖,不能彰显特长,固然令屈原见之悲哀,但最令屈原绝望的,是“兰芷变而不芳兮,荃蕙化而为茅;何昔日之芳草兮,今直为此萧艾也!”洪兴祖《补注》云:“萧艾贱草,以喻不肖”,正是王逸所说“失其本性”,“君子更而为小人,忠信更而为伪佞”;屈原切责这种见利忘义而迷失人性以至颠倒是非混淆黑白的变质行为:“既于进而务入兮,又何芳之能祗,固时知之流从兮,又孰能无变化!”把“香草”质变的根......余下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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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屈原是什么籍|贯
屈原(约前342—前278),名正则,字灵均,一名平,字原,楚武王熊通之子屈瑕的后代,楚国大夫,出生于战国末期楚国丹阳(今湖北省宜昌市秭归县),他是中国最早的大诗人之一。继吴起之后,在楚国另一个主张变法的政治家就是屈原。
他创立了楚辞,也开创了“香草美人”的传统。战国时期楚国贵族出身,任三闾大夫、左徒兼管内政外交大事。他主张对内举贤能,修明法度,对外力主联齐抗秦。后因遭贵族排挤,被流放沅湘流域。
他开创了诗歌从集体歌唱转变为个人独立创作的新纪元,是中国浪漫主义诗歌的奠基人,中国第一位伟大的爱国主义诗人,1953年是屈原逝世2230周年,世界和平理事会通过决议确定屈原为当年纪念的世界四大文化名人之一
四:诗经的比兴与离骚中香草美人的比较 30分
《离骚》中缤纷的香草是诗人内心世界的外化,是世界上美好品德的形象化,诗人正是通过他所铸造的这些绝美意象,展示了自己高洁美好的品德。他还借男女情爱的心理来表达自己政治生活中的希望与捻、坚贞与被嫉、苦恋与追求。
《诗经》的比兴手法一般是触景生情,是实写;《离骚》的比兴,大多是虚构、想象,是积极浪漫主义创作手法的有机组成部分。《诗经》的往往只是一首诗的片断,是一种比较单一的比喻、联想;《离骚》却把物我、情景交融起来,构成一种象征体。